我用几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谁

【莫剑】坠于满星之天(上)

中二标题和ooc内容没啥联系
*有人物死亡注意!!!lily主要场合注意!!!
含有一些其他cp要素(超级预警)是王姐(悄悄)
设定很崩ooc严重狗血剧情
当    当亲情向看吧【。】
下一次一定写不仅仅是亲情的莫剑(暴哭)














我好像撞梗了【。】























事情来得很突然,父亲去世了。

说实在话,莫德雷德和自己的父亲真的没什么父子情深,她从小到大和父亲单独相处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要说难过的话,肯定是有的,但要她在父亲的葬礼上哭的稀里哗啦当然不可能,那样不仅丢自己的脸还丢父亲的脸。

父亲阿尔托莉雅是这座小城里一名尽职尽责的优秀警长。她是因公殉职的,为了保护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将她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抛在脑后,用生命作为代价守护了别人的家庭。

这小城虽然不大,但犯罪率不低,在阿尔托莉雅担任警长前小城的犯罪率居高不低,她当上警长后才有所缓解。

被所有人爱戴的警长。莫德雷德不悲不喜地看着葬礼上为躺在棺木里的阿尔托莉雅献花的那些人,他们个个面露悲色,甚至传来阵阵啜泣声。

洁白的百合,黑色的棺木,和淅淅沥沥的雨,每个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打着黑色的伞,这个世界似乎没有除了黑白以外的颜色。

这葬礼上只有两个人与其他人格格不入。

一个是阿尔托莉雅的妻子,一个是阿尔托莉雅的儿子——或者说女儿。摩根勒菲依旧蒙着她的黑面纱,看不清表情,可以确定的是她没有哭,一如既往感受不到她的情绪波动。莫德雷德面无表情,她似乎对这场亲生父亲的葬礼并不怎么感兴趣。

真不愧是亲母子,一样的无情。有些人不禁开始揣测,或许摩根在面纱下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因为这样一来阿尔托莉雅继承自她们父亲的财产都属于她了。

当初阿尔托莉雅执意要与摩根结婚时很多人都来劝阻,先不说摩根是二婚,那没什么,重要的是摩根是她的异母姐姐,名声很差,接近她或许只是为了她们父亲留给阿尔托莉雅的巨额财产。可惜劝阻无用,阿尔托莉雅依旧和摩根勒菲结婚了,还依靠先进的技术生了一个孩子。

那个孩子自然就是莫德雷德。摩根不止她一个孩子,但她是阿尔托莉雅的独子。

莫德雷德的几个哥哥姐姐都是警察,她出生的时候他们早已成年进入社会,因此莫德雷德小时候一直以为他们家只是单纯的三口之家,直到阿尔托莉雅告诉她偶尔来他们家做客的那几个父亲的下属,是她异父的哥哥姐姐。



葬礼过后回到家,一切都还是原样。阿尔托莉雅的外套还挂在衣架上,她最爱用的杯子还放在餐桌上,那束情人节阿尔托莉雅买给摩根的蓝玫瑰还插在花瓶里已经枯萎多时,莫德雷德不明白摩根为什么不扔掉它。

摩根一回到家就自顾自走进卧室关上房门,莫德雷德以为她要睡觉时,突然听到摩根勒菲歇斯底里地大喊:

“莫德雷德!给我把和她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扔掉!快点!”

皱了皱眉,莫德雷德走向阿尔托莉雅的书房,准备开始收拾东西。

打开书房门,一股速溶咖啡夹杂甜甜圈的味道飘散出来,莫德雷德可以想象前天晚上阿尔托莉雅还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她轻轻关上书房的门,也许是害怕吵到睡梦中的妻与子,细细的光线从门缝中探出,在地板上划了一条明显的裂缝。

莫德雷德临时改变了主意,她决定先从卧室开始收拾父亲的东西。

她这样想了,也付诸于行动。莫德雷德鼓起勇气敲了敲卧室的门:“母亲?你还醒着吗?我要进来了,卧室里也有父亲的东西,我得收拾它们。”

没有回应。

莫德雷德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径直打开房门,房门没有上锁,轻易地让她打开了。

摩根勒菲裹着被子缩在床边一角,她的长发散落一地,像是流淌下来的水,莫德雷德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最终沉默地走过去,坐在摩根身边。

母子俩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莫德雷德无意瞟到摩根用来埋住脸的那部分被子上的水痕,大片的水痕晕染在被面上,像被打翻的颜料。那可不是汗,莫德雷德可以肯定,那是泪水。

摩根还是哭了,她一言不发,没有啜泣声,全身都在微微颤抖,她在隐忍,不愿意用大哭来发泄痛苦。

最终摩根勒菲抬起头,头发散落,有些狼狈地看着自己的孩子,红肿的眼睛依旧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泪水,那双和阿尔托莉雅极为相似的绿眼睛里布满血丝,谁能想到面纱下的她是这副模样。

摩根勒菲的行为性格一向捉摸不定,她前一秒或许是高傲的贵妇人,下一秒就变成残忍的魔女,就算是这样失态,莫德雷德也不感觉奇怪。

“莫德雷德,我的孩子。”摩根伸出手,呢喃着莫德雷德的名字,她的长指甲轻轻触碰莫德雷德的脸颊,似乎在抚摸另一个人的面颊。

“我恨她。”摩根勒菲像是在轻声细语地呼唤爱人:“我恨阿尔托莉雅。”

“……”

莫德雷德并没有回话,直到摩根握着她的手沉沉睡去。

“……我讨厌她,我讨厌父亲,母亲。”


不凑巧的是,葬礼的当天就是莫德雷德的生日。

从小到大,莫德雷德的生日都足以用凑合来形容,摩根只会提前给她订一小块生日蛋糕,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有。阿尔托莉雅工作忙碌,平时都没时间管她更别说顾及她的生日。长大后,莫德雷德过生日就很少回家了,她和自己的朋友们勾肩搭背,举着啤酒瓶在街上游荡,大声唱着跑调的流行歌。

有一次过生日时在街上打架,把对方打得半死不活的莫德雷德不幸刚好碰上办案子路过的父亲。阿尔托莉雅面色铁青地把她拉进少管所,颇有种大义灭亲的气势,最终愣是被阿格规文劝住了,不然莫德雷德的打架场地估计得转移到少管所了。

“你平时懒得管我,现在才想起来了?怕我给你高尚的警长形象抹黑吗?”

莫德雷德翘着二郎腿,似乎没看到阿尔托莉雅黑了半张脸和阿格规文尴尬的神色,俨然标准的叛逆期不良少女。

回应她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莫德雷德肿着半张脸深更半夜回家的时候摩根居然还没有睡,她冷冷地看着莫德雷德脸上鲜明的巴掌印,片刻,竟然笑了出来。

从那以后,每逢莫德雷德过生日,阿尔托莉雅都会为她准备一个小礼物。莫德雷德生日当天一醒来,就能看到床头柜上的礼盒。

今年没有了。莫德雷德醒来的时候失望地看向什么都没有摆放的床头柜,起身穿戴好葬礼所需的衣服,准备去参加父亲的葬礼。


莫德雷德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几点了。

摩根不在家,她躺在父母的床上,轻嗅的话可以闻到摩根身上的罂粟香和淡淡的,父亲身上的烟草香。

她从来都不知道阿尔托莉雅还会抽烟。

百无聊赖之际的莫德雷德,开始坏心眼地偷翻父母的房间,想发现一些她还不知道的东西来满足她对父母隐私的好奇心。

摩根的化妆品还挺多,光高级香水就不少,但她偏爱罂粟那一款,她总是抱怨主调野玫瑰的有多难闻浓郁过头,雏菊的又太清淡像是小女生。

明明是父母共同的卧室,属于父亲的东西少得惊人,除了衣柜里的衣物,几乎再没有其他的东西。

莫德雷德终于在父亲这边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小钥匙,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是很久以前的钥匙款式。

它肯定能打开些什么,莫德雷德想起阿尔托莉雅在莫德雷德还年幼的时候,喜欢把自己的私密物品放在她的书房,莫德雷德一跑进书房翻东翻西,就会被生气的阿尔托莉雅赶出书房。

莫德雷德抱着希望走进书房,每遇到一个锁住的抽屉或盒子,就会掏出钥匙尝试打开。

终于,莫德雷德打开了一个藏在书架上的旧木盒。

她颤抖着打开木盒的盖子。

里面没有什么贵重的物品,有几封有些年头的信,其中一部分还是用拉丁文或者意大利语写的,还有一束小小的捧花,里面的花早就干透了只留下脆弱的枝干,一碰就酥,看不出这捧花是什么品种。

吸引她目光的是一个小盒子,那个小盒子很新,下面压了一张米黄色卡纸,看样子都是刚放进去不久的东西。莫德雷德拿起卡纸,好看的花体英文像藤蔓一样优雅地攀爬在上面,看得出写字的人有极高的素养。

“Happy birthday on eighteen”

今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

莫德雷德放下卡纸,轻轻打开小盒子。

一条项链,银制的,挂坠是一颗六芒星形状的蓝宝石。

她不知道蓝宝石是真是假,但她看得出这是条旧项链,可能是阿尔托莉雅以前戴过的。

成人礼的礼物居然这么随意,莫德雷德想笑,却笑不出来。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房子的寂静。

莫德雷德随手把项链戴在脖子上,走出书房,不耐烦地接上电话:“喂?你找谁?”

是莫德雷德朋友的声音,朋友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背景很吵,有警笛声,很多人的谈论声,还有风的呼啸声。

“莫德雷德!快点到跨海大桥这来!你妈要跳海!”


莫德雷德冲出家门,连钥匙都没带,她攥着摩托车钥匙,疯了一样地骑上摩托车冲上马路,马尾在风中凌乱飞舞,她很清楚,她在与时间赛跑,摩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明明这段路不是很长,莫德雷德却仿佛已经绕行地球一圈,好不容易看到跨海大桥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现实,几乎刺透她的耳膜。

一辆明显是醉驾的跑车冲了出来,向她径直撞来。

莫德雷德知道这次撞击不可避免了。这真是逊毙了,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笑出来。不然别人看到她,被撞飞了还能笑出来,会说她这人有病。

她会死吗?莫德雷德不知道,撞车的那一刻世界都仿佛停滞了,全世界在她眼中都像是电影的慢动作特写,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溅起来的鲜血在她眼前飞舞。

世界三百六十度旋转后,她的视野就只剩下空荡荡的天空了。

几颗碎星在逐渐暗下去的天边亮起,莫德雷德有些遗憾,阿尔托莉雅曾在她幼时答应她带她去这个世界上星星最多的地方看星星,她食言了。

一切都结束了。

莫德雷德失去意识前,最后浮现在她脑中的,是阿尔托莉雅的脸。

阿尔托莉雅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像冬日的阳光一样温暖。






头好疼!

莫德雷德被剧烈的头痛所唤醒,她咬牙切齿地睁开简直像被缝住的双眼,模糊的情景渐渐在她眼前浮现。

她应该是躺在路上,附近没有人,天空是蔚蓝色,阳光很刺眼。

这二年的人怎么这么冷血!都没有人给她收尸吗?!莫德雷德不禁开始骂娘。

“……那个,小姐?你没事吧?躺在马路中央,衣服都脏了哦。需要我的帮助吗?”

悦耳的少女声带着迟疑从她头上方传来,少女背着阳光,看不清面目。

“你没看到我身上的血吗?!我要不是被车撞了还会躺在马路中央吗?!走开!不是来收尸的就别烦我!”莫德雷德恶狠狠地跟少女大喊,她抬起胳膊,让少女看她胳膊上伤。

“……”虽然看不清少女的面目,但她的眼光像是在看神经病,莫德雷德感受到了。

莫德雷德视线转移到她的胳膊上——一点伤都没有,更别说是血。

除了最开始的头痛,全身没有一丝痛苦。

这是怎么一回事?莫德雷德坐起身,惊奇地环顾四周景色,似乎是她居住的小城,但有很多建筑物不一样,只有标志性的还在。就像是,小城倒退了二十年,回到过去的样子。

莫德雷德站起来,转身,刚好和少女面对面。

柔软的金发扎成马尾,用黑色缎带装饰,少女纯净的绿眼睛略带好奇地望着莫德雷德,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但还是礼貌地朝她笑了笑。

她和阿尔托莉雅的外貌如出一辙。

“你……”

莫德雷德张开嘴,说不出话来。

少女的目光很快就被莫德雷德脖子上的项链所吸引,她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

“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但能请你把你脖子上的项链还给我吗?那是我的项链。”

少女看着莫德雷德依旧呆滞的神情,尴尬一笑:“你不信的话,可以看看蓝宝石的背面,有刻我的名字。”

莫德雷德不信邪,摘下项链,翻看蓝宝石的背面。

Altria

是父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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